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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吴邪】出水芙蓉弱官人
#0305吴邪生日快乐##吴邪生贺#
出水芙蓉弱官人
文／苍五
黎簇在踹上门的一瞬间就后悔了。
久别重逢后本想给吴邪留下个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印象，没想到还是太沉不住气。黎簇回想着刚才自己那明显青春期少年的举动，恨不得回到三秒钟之前狠狠打自己一巴掌。
尽力忽视吴邪嘴角明显看好戏的笑意，黎簇气势汹汹地 把吴邪要的资料甩在桌上。
“这是你要的那些人的资料。”
吴邪看着这小子的样儿差点没笑出来，臭小子。还好，有的救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特殊的日子，让人的胡思乱想井喷一样涌出来。黎簇这小子，二十左右的年纪，少了自己一半，经历了这么多却还能保持性子。自己这块石头遍布斑驳，受风化打磨，可黎簇就算成了石头也能保持住自己的棱角。命好与不好，幸与不幸，谁又知道界限。
黎簇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浑身不对劲，感觉那点小心思全被吴邪看了个遍。索性不再去管，反倒是想起了开门时看见的光景。
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，这话还真不假。也不知吴老板 住的地方有多养人，从前古潼京被风沙摧残的脸，如今被捂的细致，气色也好了许多，坐在那瘦瘦高高的，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。时间在这个人的身上还是留下了痕迹，眼角有了些小细纹，时不时瞥一眼身边的人。
身边的人？黎簇这才想起那边坐着的人，气势被敛得很深，仿佛丢进人群就找不到。不对，就说这一等一的相貌也不会是个流于人海的。
黎簇几乎是同时就想起了那个初见张起灵的午后，阳光洒在他身上，却更显得周身气势更加冷冽。多么矛盾的组合。
吴邪在那儿感觉到黎簇飘过来的视线，乐得拉过他凑到张起灵面前，“介绍一下，这是黎簇，你的小迷弟。”
黎簇紧张的手不知该往哪儿放，赶忙在衣角擦了擦手心冒出的汗，伸出手作握手的姿势。
“你好。”张起灵抬起手淡淡的说道。眼神倒是认真。
幸会幸会，鄙姓张。
打住，吴邪及时刹住快要跑到西沙海底 的思绪。
说来也是神奇，十几年前一起下地时，这闷油瓶子话都不肯跟人说全了，那会儿每每气得吴邪想捏着他的脸看看这表情到底会不会变。现在呢，吴邪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又一个场景。
现在这个人，会在自己拿身高说笑要帮他拿柜顶的盐时，摔上柜门震掉一块白漆。会在自己和胖子用石子砸他时，随手丢出石子引出隔壁大妈家的鸡来追自己。会在自己抽烟时二话不说抽出嘴里的烟扔掉，说对身体不好。会在自己偷偷抽烟回家后淡淡看着自己，然后一天之内就发现藏起来的烟全部失踪。要不说雨村这地方养人呢，不过对这闷油瓶是养出了脾气。
刚才黎簇那小子来之前，自己出去散了会儿步，没忍住来了一根烟，抽完颇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，愣是在外面多转了半小时，想着烟味散了再进屋。谁知道回来后就看见闷油瓶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自己，进家门跟进公堂一样。吴邪想着这总不会闻出烟味吧，正僵持着就听见门“嘭”的一声被黎簇踹开。
似乎是感受到了同一频道的脑电波，张起灵伸手过来，轻轻捏了捏吴邪的手腕 。
黎簇在旁边一个劲偷瞄张起灵，几次想搭话又不知道说什么，吴邪看着好笑就顺势留他吃饭。
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人，北京的事儿还没完，吴邪三人就在黑瞎子找的地方暂住下来。七指还在暗中窥伺，按照之前他和秀秀商量好的和自己的另一份计划，小花现在肯定正帮着秀秀清理内部。这次的斗凶险异常，一步走对那黑瞎子的眼睛兴许能治好，走错，大家都出不来。苏万那小子一听到这事，倒是比他师父还紧张，这几日正拉着黑瞎子四处准备。黑瞎子忙着哄自家徒弟，更没什么闲时间了。吴邪也乐得清净，索性今天生日就把他们全挡了，顺便把小张哥和千军万马兄扔给了黑瞎子去做准备工作，眼不见心不烦。
黎簇明明一直就等着这句留下吃饭，偏还要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，看得吴邪直想把他扔出去。
“嘿我说你们几个，有那说话的功夫赶紧过来帮胖爷我搭个下手！”胖子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。
吴邪屁股刚抬起一半，就听到胖子又喊道：“天真同志就不用进来了啊，您今儿坐着就好！”
这一声搞得吴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，死胖子，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嫌我进去碍手碍脚吗。
等饭端上桌吴邪才发现这顿饭的妙处。石斑鱼，正是三人从海底墓死里逃生那回在船上的晚饭。
“北京这儿的鱼没西沙新鲜，这还是我拖解老板弄来的，一会都多吃点！”胖子一如既往的大嗓门，心思倒还是那么细。
“行，让爷看看你这做鱼的手艺进步了多少。”吴邪说着就一筷子下去了，急得胖子赶紧放了块更大的在自己碗里。
晚饭途中，胖子见识了黎簇小朋友的迷弟模式，拉着他就讲起几人当年的经历，唬得黎簇一愣一愣的。吴邪就在旁边时不时插一嘴，张起灵坐在吴邪右手边安安静静吃饭，听到胖子话中过于夸张的地方，就抬头看一眼。那几个人到了最后都忙着喝酒，半锅的鱼倒是进了他的肚子。
胖子还拉着黎簇絮絮叨叨， 吴邪趴在桌上，抬起手遮住眼睛，落日的余晖从指缝间撒进来，照得一片橙红。
回雨村后得去隔壁大妈家要只小鸡崽，说好了的。吴邪捏着酒杯迷迷糊糊的想。
身旁的人又伸手过来，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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